离烨

社畜,半退

[百合]搭档可能在暗恋我(七)

预警:文风挑战  原创  百合 哨向 向导x哨兵 第一人称
①标题与正文不是同一视角,有bl副CP
②个别主要人物有来源,三次二次一次都有
③可能逻辑爆炸
④可能微血腥?

本章回忆杀预警
视角连续切换预警

  “首领,您派遣的小队,执行任务失败了。”
  华丽的卧室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而寡淡的月光并不青睐这个有巨大落地窗的房间,只有窗前面无表情的女孩背对月光,将前半身隐藏在黑暗里。
  “夏医生!那就通知他们!继续杀!”也许床上的人已经用尽全力嘶吼,但发出的,只是沙哑含糊的嘶鸣。
  宛如临死之人的最后挣扎。
  “该死的政府!该死的特务科科长!该死的!都去死吧!!”
  几曾何时,这个躺在床上喘息着,颤抖着,形容枯槁的老人温文尔雅地笑着,将他们带领到无所畏惧。
  而那已成为了历史。
  他大声咒骂着,诅咒着,命令着什么,直到冰冷锋利的手术刀轻轻吻上他的脖颈,也浑然不觉。
  “首领,您已经不能带领大家了。”
  刺骨的杀意溢满了整个房间。
  咒骂声戛然而止,老人的喉间只有嘎啦嘎啦的嘶哑。
  “云青,转过身去。”医生,也就是夏树立轻柔地吩咐落地窗前的女孩。
  女孩眼神依旧黑暗空洞,她一身小西服礼裙加上有些精致的妆容给人一种洋娃娃的感觉。
  实际上她是沉寂的,静止的。如果不是方才的杀气使她的发丝稍稍后扬,她与雕塑无异。
  “云青。”夏树立的声音冷了一点。
  肖云青闻若未闻,连眼神的变化都没有。
  “好吧,如果你执意见证此刻。”夏树立的声音恢复了那种轻柔,手上挽救了无数人也抹杀过无数人的手术刀向下一沉,继而,猛地挥开。
  大量的血飞溅在墙壁上,天花板上,女孩的衣裙上,以及,夏树立的脸上。
  “首领年纪大了,又身患重病抢救无效,故临终将首领一位托付给我。”依旧保持着轻柔的微笑,鲜血划过他温柔的面庞,带着一种别样的诡异,他转了过来,看向身后的女孩,“而你就是见证者。”
  女孩依旧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但他就是知道,她知道了。
  我今天睡的很好,我一向在正式任务前一天晚上睡眠充足。
  七点的飞机,我定了六点的闹钟,结果五点多的时候被余锦希黑着一张脸扯了起来。
  ……我是不该关掉通感再睡觉?
  “你都给我梦里塞了些什么东西啊?!”她嗓门很大。
  我懵逼着……清醒了:“我什么都没梦到,就算我想要你梦到什么,只是暗示是不够的。”
  而暗示以上的控制,余锦希早就发现了。
  她愣了一下放开我的衣襟,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前首领是被首领杀死的?”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的立场已经倒了过来,我压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通感解除了。她看不清我的脸也感觉不太清楚我的手,只是喃喃道:“果然是的吗?”
  我冷静下来,慢慢松开了手。
   我重新为她临时结合,她没有拒绝也没了任何回应,我一开始还把她抱怀里哄两句,结果她半点反应都没有。
  我冷静下来,放开了我的手。
  “收拾一下,去组织食堂吃饭,这个点外面的早点铺还没有开,”我冷静地说,“然后直接出发,完成我们的任务。”
  她一言不发,我打开我的卧室门,出去了。
  那一瞬间我听见鹰的轻啸声,黑色的大家伙冲出精神识海,飞了出去。
  我看着窗外碧空如洗,靠在卧室的门上,捂着脸轻轻笑了起来。
  当时的我作为新觉醒的小向导,被当时的首领当作学生。前首领是个萝莉控,自然选择我。
  不过当时站在那里的,就算是万闻道也会是同样的结局。组织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否认这个迟暮的疯子,首领……我父亲只是选择了最快的一种方式而已。
  但若站在那里的是余锦希,首领是不会成功的,她的父母都是前首领的死忠。我在想,首领昨天阻止我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情况呢?
  事情过去了十年,我这个旁观者都记不太清了,能记的清清楚楚的,除了我的潜意识,就只有首领了。
  我给万闻道发了个信息,要22岁以内的男性向导名单。
  然后无视了他秒回的语音。
  吴天行与万闻道送我们到的机场,万闻道看着我们俩的状态没忍住,骂了一句:“两个属刺猬的!”
  余锦希没沉住气,在上飞机的时候问了我一句:“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我目不斜视地耸了耸肩:“那就这样吧。”
  你原谅不了我,而我觉得我才是正确的。
  上了飞机,我忙着看传来的外国组织的资料,看了半天觉得看不进去,于是我拿出了那份男性向导的资料看。
  突然我眼前一花,那份资料就被余锦希抢了过去,“呲啦——”一声。
  于是节飞机的人都在看我们了。集体注目礼对余锦希第一次无效,她把撕成两半的资料合成一叠,再猛地撕成两半。
  整个飞机上就只剩下呲啦呲啦的声音,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气势汹汹地撕着她前途未来的余锦希,没有反应过来。
  我一直盯着她泛白的指节与脸色看,最后我看到了她通红的眼睛和紧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唇。
  我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放柔:“行了行了,我不看了,乖,别撕了,机密文件不好收拾。”
  她反手握住我的手,整个人倒进我的怀里,我愣了一下,冲周围的人歉意地笑笑,见他们没在看我们,才轻轻把人抱住,拍拍她的背。
  一大堆碎片被我塞进了带着的公文包里,而她在我怀里,打湿了我胸前的衣服。
  ……胸前不要紧,别把我裤裆弄湿就行了。
  我突然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以我们目前的状态来说,根本不适合战斗。之前我满心自己的见解,拘泥于过去而忘了眼前。
  以及怀里其实失感了的余锦希。
  真正认识这个人之后我才发现,余锦希也是一个女孩子。她业绩惊人的好,完成任务效率高,战斗力强到爆表,被同事戏称成纯爷们……但她依旧是一个会傲娇会脸红,会幻想年下的男孩子软软地喊她“姐姐”,自己不太敢独自一人办私事,仅仅因为得知朋友拼命地相救就喜欢上对方,甚至为他人而哭泣的,女孩子。
  是我喜欢的哨兵,更是我喜欢的女孩。
  她的声音很轻:“我只要你一个。”
  我说,好。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她已经恢复冷静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是受父母的教育非常崇拜前首领……”
  “但如果不是他那与送死无异的命令,他们也不会死。”
  “现在的首领很好,虽然他总是在八卦yy哼唧,还管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想我爸妈……可能也是知道前首领不行了,才让我改名换姓去普通学校当一个普通人吧。”
  “可惜,我并不适合。”
  “而把我我带回来的,是现在的首领……还有你。”
  “虽然你小时候完全是一副阴沉的可怕样子,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她的跳跃性思维很感人,但一个哨兵的脑速是比不过向导的,加上精神结合,我完全能跟上她的思维。
  “那个时候,我和首领都做好了被群起而攻之甚至被揭穿当作叛徒处理掉的觉悟……我也是不想首领一个人走远当时才没有当作没看到,”我慢慢开了口,其实当时对于我来说生死没什么区别,“然后我就被扔过去监视你了,可能他还是想保护我吧。”
  “所以到今天,我还是只喊他首领。”知道我们是亲生父女的其实不多,基本上都是新生代。
  “我看出来了……”她平静地回答。
  后来,她真的睡着了。
  我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喊乘务员拿了一条毛毯归来。
  到后来,我也睡着了。
  “那么,请下一位同学来进行自我介绍。”初中时期班主任的声音传来,坐在角落里的女孩是双目无神地发着呆。
  直到全班的人都看向她,她才反应过来,走上讲台。
  “肖云青。”她的声音有点僵硬,她干巴巴地话语与她有些晦暗的脸色在别人心中给她拉低了不少分数。不是害羞与胆怯,只是僵硬与呆板。
  说了名字,她就僵硬地站在讲台上,一句话都没说了,但看起来一点不自在都没有。
  “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向大家分享的吗?”但明显班主任并没有看出来这一点,单纯以为女孩只是内向害羞的老师用自以为善解人意的柔和声音提醒道。
  “喜欢……观察人类。”这下她说的话更不知所以然了。
  没有哪个向导不喜欢观察人类,在给哨兵调节在给普通人催眠的时候,不少记忆会直接流入他们的脑中,他人情绪崩溃的时候那些负面情绪更是灌进来。如果不逼自己喜欢,向导早就崩溃了。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脑子有点问题了。
  班主任几乎是立刻让女孩子回到位置上坐好,想着找个时间教育一番。
  然后点到轮到她了。
  余锦希也是干巴巴地,但绝对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尴尬与内向。她来自于黑道的家庭,之前一直接受的各种训练而不是坐在教室里发呆。
  “我叫余锦希……”想着是不是要说点能说的兴趣爱好什么的,她想了想,开口。
  于是她成了重点初中重点班第一个敢直言说自己喜欢打游戏的,妹子。
  两人若即若离地当了两年同学,直到那天大雨。
  同桌嘲讽余锦希家里穷连把伞都买不起,然后遮着一把足够打三个他的伞扬长而去。
  过了很久,由于不合群又被留下来训话的肖云青回到教室收东西,她手上并没有伞,她走到余锦希面前,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没带伞?”
  肖云青因为非学习原因而开口实属难得,但余锦希心情很差,于是只是“嗯”了一声。
  “我也没伞,”肖云青的声音理所当然,“你家在哪里,住的近的话一起冲回去怎么样?”
  余锦希报出了她住的小区的名字,那个小区是组织包下的公寓群。
  “正好,”她看着一直冷凝的女生笑了起来,“我家在那附近。”
  两个根本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女孩子顶着书包冲到了小区门口,肖云青一身水,却笑着向她提议:“明天一起去上学吧。”
  不笑的人笑起来很惊艳,这是个恒久不衰的真理。一直到回到家洗完澡倒在床上,余锦希还在想对方的那个笑容,足以秒杀那个爱慕虚荣的班花。
  两人就这么成为了好朋友。没了爸妈的余锦希和爸妈跟没有一样的肖云青已经学会了组队作天作地,这就引起了余锦希同桌的强烈不满。
  “余锦希你是不是没钱买零食还抢肖云青的?她的你也敢抢?”
  “余锦希你是不是一块钱的笔芯也买不起?还要拿肖云青盒子里的?”
  “怎么肖云青拿着零食站在终点你就能跑冠军了?家里穷的连零食都买不起?”
  更可气的是肖云青总在他奚落完,余锦希生气之前用理所当然的神情把零食笔芯之类的分给他,让两个人都闭嘴。
  气归气,他拿东西倒是根本不客气。毕竟他也清楚,那点东西,什么也不算。
  后来,肖云青换位置到了余锦希同桌的后座,他就更气了。肖云青的同桌有个教小学语文的母亲,经常在写作文的时候提他妈妈告诉他该怎么写。
  那天肖云青难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知怎么和余锦希对上了号,两人这才知道她们的母亲相识。想到自己的生父,肖云青倒是没有特别意外。
  意外的是余锦希,以及她的同桌。
  小男孩在课堂自由讨论时间猛地b拔高了声音:“原来你们的妈妈认识啊?看来余锦希你妈妈没钱的时候吃饭都是要靠肖云青的妈妈吧——”
  对于组织的英雄,肖云青一向很尊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的桌子掀了出去。
  但有人比她更快。
  位置靠墙的余锦希,已经把靠着走道坐着的同桌,狠狠地抓着脑袋拍在了墙上。血液从男孩头额头上划下,连并不洁白的墙上都出现了裂纹。
  余锦希松开手,满脸不可置信,却又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她哨兵的天赋,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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