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烨

社畜,半退

[百合]搭档可能在暗恋我(八)

上课懒得打预警x
反正没人看x
肖云青有这——————么难写我还要写第一人称
写着写着睡着了xx
三万字成就达成~

  一觉醒来,我发现对于梦到的东西,我把重点找错了。
  “我比班花好看?”
  “卧槽这个是重点吗?!”精神结合的余锦希第一反应是反驳我的观点。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本来的目的绝不是吼出这种约等于默认的观点。
  “你当时是故意接近我的吧?”她红着脸,相当干巴巴的转移话题。
  “我当时只是不想跟他人交流,”我翻了个白眼,“有心交好谁的时候,那个人才跑不掉。”
  也就是默认。
  实际上,她的哨兵觉醒都不在我意料之外。遭到挑衅余锦希都会骂一句甚至打回去,我让她那时的同桌无话可说,也让她的怒火无法发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余锦希就算经常爆粗总的来说还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变态。父母是她的底线,不过对方那样侮辱组织的英雄我都看不下去了。
  然后我们各自退学,这货激动到连个告别都没有。
  然后,这么多年过去了。
  “话说,毕业典礼的时候你那个同桌问过我你的消息,”我突然间就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你还是请假状态……你那天又没任务。”
  我在那个男孩的眼神下,我还动摇到专门给首领打了个电话询问,才知道余锦希根本就没有任务,估计宅在宿舍里打游戏。
  “他问我?”她的样子与精神传来的,都是吃惊。
  “是啊,”我笑着问她,“你知道他为什么总是骂你妈妈吗?”
  “为什么?”
  “因为他想找你缺点说,但他还不如你的缺点,比如他比你还矮……就只能比家里有钱了。”我看她还没明白,加了一句,“他只是想找你麻烦而已。”
  呃?这还不懂?
  “他想引起你的注意力……”我长叹一声,无话可说,“但反而让你的注意力被我吸引走了。”
  说白了,对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
  不过他后来知道了。
  “不会吧?”她依旧是无法理解的样子。
  我摆了摆手不想理她。
  你能想出我一直暗恋你这种事情,怎么想不到他暗恋你?
  不是很懂现在哨兵的脑回路,不过想到哨兵除了战斗,直觉全往向导身上拐的精辟名言,我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经这边的情报科指路,我们摸到了药物研究中心。看着冠冕堂皇的建筑物,甚至透着巍峨与厚重感。
  这里气温比我们那边冷很多,潜入巨大建筑物的时候我还在余锦希嫌弃的眼神中拖着长长的袖子。
  ——然后把袖子糊在了守卫的脸上,守卫眼神一凌却又混沌下去,陷入混迷。
  我在袖子上涂了点药而已。
  余锦希嘴角一阵抽搐,她一拳打晕另一个守卫,继续潜入。这时,我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精神力波动。
  虽然安文枫的精神波动改变成无比微弱的样子,但对于强点的向导来说,见过一次又重点标记过的精神波动简直不要更明显。
  安文枫在这里。
  我向余锦希传达我的判断,她眼神微凝,点了点头。
  我们找到了安文枫。
  说实在的,安文枫在向导中人气很高,若是说失感了需要向导结合来维持五感,愿意为他付出终身的向导多了去了。
  我只要知道他的选择就够了。我的拇指尖抵住他的脖颈,首先问的却是——
  “有解药吗?”
  “你认为呢?”安文枫回答我。他现在早就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好。他的精神波动也确实不像是健全的哨兵应有的姿态。
  我用空着的左手一巴掌拍上他的额头。比起最近进入余锦希精神的温和,进入安文枫精神的精神触须就简单粗暴很多。而他的精神面对的强行进入,没有任何反应。
  防御没有,反抗也没有,欢迎亦没有。于是,连连线成网都没有,我直接将我的精神触须向内部猛地捅入深处。
  直到精神触须猛烈拍打被冰封的精神识海,振得面前的人七窍渗血,那片海洋依旧宛如死去。
  原来如此。
  果然如此。
  他们根本没有解药,安文枫的精神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恢复到。之所以他还能战斗,只不过服用的是浓缩的,增强五感的药物而已。这种药物对人类的伤害是极大的。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手,精神触须直接通过临时结合钻入余锦希的精神。
  直到在连接处得到并不强烈的回应,我才松了口气,当我收回精神开始肃清叛徒,我才发现本来被打击到脸色苍白的余锦希脸上一片通红。
  与之相应的是,她的眼睛看着我,在发光。看到我在看她,她猛地扭过头去,脸色更红了。
  我才反应过来吧精神触须伸到哨兵识海里却不攻击对双方代表着什么。
  ——神交。
  我轻咳一声,脸上也有些发热。
  就在这时,我们的面色同时沉了下来。
  ——大规模的哨兵向导正在接近。
  已经没时间纠结为什么哨兵向导人数居然差不多这种智障一样的问题,我一把拉余锦希就是一个跳窗突围。
  她也清楚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对付这么多哨向,却依旧在疑惑什么。
  待我们安定下来之后,她才皱着眉说道:“对面的向导素闻着难受。”
  讲道理无论是精神域受损的哨兵,失感的哨兵,还是已精神结合的哨兵,都应该感觉不到什么向导素,我的除外。
  除非对方的向导素是最大限度放出状态,一般不是要将哨兵瞬间拿下,没有向导会这么做。
  即使已结合哨兵,在能感受到非结合向导的信息素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本能地生出反感。
  那么问题来了,面的向导在搞什么鬼?
  “对面所有人的精神波动都不太正常,”我也有自己的感觉,“就像是精神波动与精神本身不太协调……”
  我笑了起来,又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你知道了?”她皱着眉问我。
  在哨兵向导之间进行的极限单兵计划是国际的大工程,最后因为丧心病狂被国际方面取消了。
  于此同时,暗地里也进行着另一项计划。
  “哨向育成计划,你听说过吗?”我保持着笑容,内心却一片冰冷,“普通人之中进行的。”
  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正在这时,她突然起身,向我撞来,我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
  银针扎在了我的肩上,刺入我的皮肉,在我心中却宛如剜心断骨。
  与我的哨兵的精神结合被迫中断对两人来说都不好受,令我更难受的是,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精神力一点点冻结凝固,变得无法驱使。
  我听见了余锦希的尖叫,嘶哑扭曲到不像是我的哨兵,却像是离我很远。
  被她推开的时候,我脑中只有她那若不是我早就死亡的精神力,却也没忘了“若不是我”的前提。
  我没有失感她便有希望恢复,而我失感了她一直等着的,稍小她一点的男性向导就会出现。
  但我却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我却想笑,想放声大笑。
  快要全部凝结的精神识海开始沸腾,黑色的巨鹰在快要崩溃的精神世界盘旋,愤怒着尖啸着,铁翅划破崩溃的空气,铁爪深入凝固的海洋。
  ——“这孩子的眼神不像个人类。”
  ——“这孩子本身就不像人类,她不是和你一样的向导吗?”
  ——“向导也是人类啊,佳佳。”
  ——“小的时候树立你也不像人类啊,现在你像了。”向导的记忆中都开始迷糊的女人微笑起来,“总之,女儿我交给你了啊。”
  铁喙刺入黯然西沉的红日。
  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我曾经不顾它的哀鸣我的痛苦把它的爪子,喙,羽翼,全部拔去,不只是为了让它听话。
  也为了更强的新生。
  火焰突兀地从红日中窜出,它轻啸着,将烈火燃烧在我精神世界的每一处,它轻啸着,带着满身火焰冲出了我的精神世界。
  ——吴天行中毒,万闻道共感溢出失感,首领遇袭。
  ——“最近只要不是我传唤,闲暇时间我一般都在医院里……放心我的身体很好很好……什么云青你没有担心?那我很桑心啊~”
  ——“虽然不支持你们通过结合激活哨兵五感,但成功了也很值得嘉奖哟~放心……我已组织首领的名义保证,组织不会放弃他们。”
  我真真正正地笑了起来,配合着它向着追兵的攻击,带着热度的精神力放出。
  大规模精神震荡!
  “锦希,”我抚上她的面颊,“我没事。”
  我现在的精神状况不适合临时结合,我想了想,把她抱了起来。
  正如同吴天行失感了宛如一朵忧郁的男子,恢复后就恢复了他作天作地的画风一样,锦希失感后乖到令人泪流满面。
  我家鹰跟在我身后,我就这么一路明目张胆地走到了组织安排的安全房。
  刚进去我就快快地收拾了一下我们的行李,快快地,遛了。
  目标是三条街外的又一安全屋。
  看着熄火后剩下的一团血肉模糊带着焦糊的不明物体,我人生第一次这么想哭。
  “你怎么了?不是说没事吗?”锦希急切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知道是断开结合的残留能让她感知道我的感情还是因为我刚才一直气定神闲地安慰她而现在没了声音让她心中不安。
  “是没事,”我挥挥手,尽量提高音量,惨不忍睹的精神动物就回到了我那惨不忍睹的精神世界恢复去了,“只不过我的精神力要过半天才能稳定,才能临时结合。”
  你才能看见我,听见我的声音,回应我的触碰,闻道我身上的血腥气味。
  “嗯……”她把自己缩成一团,抿着唇,“我会等着的。”
  五感几乎完全失效的情况下要度过这么久会把人逼疯,尤其是五感曾经异常敏锐的哨兵。
  于是我问她:“现在没有解药了,你想怎么做?”
  “还有什么别的方法的话……还是不要正式结合吧……”我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万闻道说,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
  我愣了一下,随后缓缓地,轻轻地勾起笑容:“当然有啊,我中了毒却还没失感,自然体内有天生的抗药性,找到能抵抗这种需要的根源就能研制出解药……事实上,这件事首领早就在做了。”
  所以首领敢在这种时候,敢让身为实际第一向导的我带着一个失感的哨兵深入敌营啊。
  “听起来不错——”她深吸一口气,“可是,可能还没等解药研制出来我的精神力就撑不住了吧。”
  “没有提前告诉我有恢复的希望,作为首领的女儿却没有跟着首领,为推进研究做贡献——你是故意的吧。”她没有焦距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像是透过我这层皮囊看到了我真正的内心,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即使解药研制出来,你也可以让我无法得到。你根不忙吗本就没有给我选择这条路的机会。”
  “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嘛,”我笑眯眯地看着她,哪怕她完全说对了。
  “——我一开始就没准备听到任何拒绝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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