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all】重合世界之夺空（十六）
所谓羁绊……嘛。
塞比拉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全黑手党都爱惜幼崽，他要打孩子。
更狠的是，他早婚，十七岁就有了老婆，十八岁就有了儿子。
在所有有孩子的青年们百般呵护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塞比拉把孩子带到了地下角斗场去看别人厮杀，并在孩子七岁的时候把人丢了进去。
……然后整出了八岁的角斗冠军。
从那以后全彭格列的未成年绕着他们雷守走。
这样的塞比拉，面对的是五岁的样子抠着鼻屎一脸叼样的十五岁蓝波。
“你们希望谁赢？”艾萨克斜了一眼他的同伴们，“不好意思我希望蓝波赢。”
“蓝波君。”索尔斯克亚都面无表情。
“蓝波。”昨天的胜者维尔森小姐姐痛心疾首。
“蓝波吧。”奥尔维恩笑着说道。
“蓝波。”格林的声音不容置疑。
“噗——27你希望谁赢？”林珏问道。
“蓝波。”沢田纲吉死鱼眼看他，“我看塞比拉虐童不爽很久了，只不过他家的事情我管不了，蓝波再调皮……也不会做这种事吧。”
“那么，为什么您要让他成为您的雷之守护者呢？”狱寺在一边问道。
“因为没办法啊。”沢田纲吉有些无奈，随后把食指竖起来，立于唇前。
狱寺一僵，明显就不问了，剩下林珏在那抓耳挠腮满脸纠结。
——虽然他也知道这是让他们别问的意思……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啊肿么破？！
蓝波不清楚塞比拉的凶名和彭格列内部对这人都不满的事实，他只是一脸嚣张地抠着朝天的鼻孔，一副天下第一的样子：“啊？你就是蓝波大人的对手？”
一时间全场寂静，狱寺无奈地垂头：“那个蠢牛……”
毕竟他是最小的那个，即使经历了林珏死亡也被家族被同伴保护得很好，加上天赋异禀，自然有种他“天下无敌”的错觉，即使不断被一些人打击也心中毫无逼数。
然后他干了一件更没有逼数的事情。
——他把火箭炮丢到了场外。
虽然明明是五岁的幼小身躯，但谜之帅气。
……哪怕没人觉得他帅气就是了。
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地接住火箭炮放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残念来形容了。
“吼——还真是有自信啊。”仅仅是黑手党都不会对小孩子掉以轻心，更何况塞比拉养出了十岁的地下擂台冠军。他甚至会看高眼前的孩子一筹。
“看招！”蓝波大喊一声。
无数手榴弹拔掉引线，向少年砸去，孩童对着爆炸的烟雾中，火箭炮抗在肩上，炮弹毫无顾忌地迸射而出！
“还真是狠厉的攻击呢——对于小孩子来说。”声音出现在身后，蓝波瞪大眼睛一咬牙，连头都不会，一脚踏上眼前的电击陷阱。
“磁——”
在极高的电流刺激下，几乎免疫电击的孩童艰难的转过身去，看见刚刚稳住身形的少年。
把右手袖间溢出的寒光遮挡严实，塞比拉也见到对方免疫电击的样子，“切”了一声，把左手间夹在指尖的钉子直直地钉了出去。
蓝波飞身躲过。
“塞比拉的武器，在这里实际上很受限制……”沢田纲吉有些无奈地看着又飞身抽离的塞比拉，无奈地冲周围的人解释。
“我看塞比拉大人出手的机会不多，”狱寺这时眼神才向他那边撇去，瞬间发现了华点，“林珏你那是什么眼神？”
“钉，钉子？”林珏整个人都不好了。
“准确的说，是绑着钉子的钢线，”索尔斯克亚解释道。
“嘻嘻嘻，绝对是仿照了王子的创意……王子要告他侵权嘻嘻嘻……”一边的贝尔菲戈尔杀意满满。
”你赢不了的，死心吧。”斯库瓦罗无情地打断他，眼神在费迪里格那里飘忽，“而且你这点事都要告侵权的话，第一个跟者被告的就是咱们boss。”
“哼。”Xanxus不想理他。
“嗯姆——巴利安的名字嘛，”玛蒙一锤定音，“贝尔，不管是诉讼费还是败诉的费用，我都不会付的。”
“伊——伊什么迷？”林珏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管钉子这种伊什么迷行为到底剽窃了多少人的创意，战斗总是要继续的。
即使有电击皮肤，站在电击陷阱范围之内依旧会给行动造成极大的不便。蓝波依旧小心地避开陷阱，小孩子的身体在有限的空间移动就方便了很多。
只不过，小孩子的体力也很有限。心理年龄十五岁的蓝波明显明白这一点，在触碰了两次陷阱以后，他头上的牛角已经闪烁出了电流。
再度跃起之时，孩童卡在了半空中。他惊愕地看着将自己卡住的钢线，以及不远处范围地上的，护栏上钉着的钉子，将范围极小的“牢笼”里面，再加一层“绳索”。
“咕哦——”
他的瞳孔不经放大。
塞比拉周围的空间倒是不少，他踩着自己的钢丝，一步步跃向中央的小牛。手中寒光乍现，整个人化作了一道惊鸿！
在沢田纲吉原本应该拥有的守护者们将心提在嗓子眼的时候，之前找到的守护者中不知是谁传来了一声叹息。
这一声叹息，像拉开了一个序幕。
“塞比拉在干什么——”奥尔维恩最先一声长叹。
“对面明显就是不擅长近身战的，干嘛要把对方的路全部封起来再一击毙命。”索尔斯克亚不解。
艾萨克沉默了一下：“我回来以前最后一次见到塞比拉，他已经要死了。”
所有人转向他，少年在其中依旧看着台上：“他的儿子下的手。”
孩子恨着对他残忍下手的父亲，随后发动了暗杀。对于控场流的父亲，孤注一掷。
“所以他遇到也还是个孩子的蓝波，可能也有些心理阴影？”维尔森点点头，口气恨铁不成钢，“所以从小没从生死走上来的——”
惊鸿在蓝波面前，眉心之前不到一寸的位置戛然而止。
彗星袭月也有绚烂的时候，然而寒光在发出万丈光芒的时候却无疾而终。塞比拉眼中露出惊讶之色，手中的匕首越用力，越有被弹开的意思。
而蓝波双角之中放出的电流，已经在匕首击中他之前击中了塞比拉，连着整个钢线，蔓延到整个战斗场地，还未踩中的陷阱同事引爆，整个场地充满了电光！
以自己的双角为正负极，整个场地成为完整的电源！
而塞比拉手中的匕首，与双角之中，里匕首最近的右角，同极相斥！
这才是匕首停在空中，不能寸进的原因。
在场的人都露出了一瞬的动容。如今蔓延在整个场地的电光囚笼，有全部变成雷属性的死气之火的趋势！
“本大爷就算不用十年后二十年后的自己，也能打败你这个胆小鬼！”蓝波的声音有些艰难，但依旧还是那个嚣张的小鬼，“你比那边的雷老头还不如！”
那边只有二十多岁的列维：……
先到极的是塞比拉的身体，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匕首柄的末尾狠狠地吻上了他的眉心。
这一下，就算还能挣扎，他也昏定了。
电光很久都没有消下去。而电击皮肤的孩童已经将指环合二为一，高举在手中冲着自己的同伴和那边的列维笑得嚣张。
“蓝波大人，逆转！哈哈哈哈！”
他说的是上次两次十年火箭炮，输给列维的事情。
想要赢，不想拖后腿，想与他们并肩的心情，成为了最强的觉悟，从而展现出了远比自己身体所能承受的力量。
下一刻，电光消散，幼小的，总是捣蛋鲜活的身影倒下，手中还紧紧攥着自己的戒指。
“蓝波——”
“蠢牛——”
看着冲上去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山本武，索尔斯克亚轻笑一声。
“你们很清楚吧，我们早就输了。”
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各自为战的他们，因为与Luce•唐维斯亚各种各样的合约，协议，交易……聚在一起。
他们为了Luce从“唐维斯亚”变成“彭格列”而效忠于对方，而之前他们的对手，朋友，敌人，同盟之类的所有羁绊，都随着Luce从“唐维斯亚”变成“彭格列”而变成了“首领与下属”。
“羁绊……么……”艾萨克不为所动，“我还是那句话，只是不甘心而已。”
也许是经历过抗电流的训练，已经醒来的塞比拉狠狠地盯着他们：”不管怎么样，后面的给我赢，听见没有？！”
一直在留意这边的林珏眉毛挑了挑——这是什么居高临下毫无立场的命令口气啊？
然而一向以实力为尊，没什么同伴爱的少年少女们只是阴着一张脸，半晌没有反驳。
“呵，塞比拉•赫尔，”一声轻笑传来，众人猛地回头，发现暗处，费迪里格的云守柳生唯，“原名安泰斯•里尔，意大利政/府暗部成员，据说掌握了彭格列几条产业链的命脉，威胁Luce•唐维斯亚成为其雷之守护者……介于多次违法与亵渎神明，屡次失信于政府，违法命令，因这次指环争夺战失去胜利，政府将其除名；因多次违反黑手党法令，本因政府干涉无法正常追捕，现干扰撤出，复仇者监狱将派出五名复仇者进行抓捕……”
“不可能！”塞比拉大叫，“他们不可能放弃我？！”
“我们在政府有人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柳生唯笑得勾魂摄魄，“一边仗着自己在政府得知的东西威胁黑手党，一边仗着自己在黑手党的地位违抗政府……Boss早就说过，你这种人放着不管就可以了。”
塞比拉整个人僵硬地看着突然绽出杀气的同伴们——虽然他从未将他们当做同伴抓住，随后，转身就跑。
“介于良好的合作关系，彭格列将助复仇者一臂之力，”沢田纲吉带着笑意也带着寒意的声音传来，“索尔，奥尔维恩，维尔森，格林，抓住他，送给复仇者。艾萨克，继续准备明天的战斗，我知道你还在准备。”
“是。”
“了解——”
“受死吧小垃圾！”
一大群人追着一个人跑远。
沢田纲吉抱着昏迷的蓝波，赶紧回家。
艾萨克沉默了一下，看向正跟着沢田纲吉还回头看他的狱寺。
“明天见，狱寺。”
他说。
“——啊，明天见，思诺迪亚。”
不是上司对赞赏有加下属的“隼人”，也不是下属对待亲昵的上司的“艾萨克大人”。
最后两人同时转过身去，再不回头。
—tbc—
小剧场：
林：这章费迪没出场啊，干嘛去了。
27：不是说了政/府里有人嘛，塞比拉之前都没查出来。费迪估计是发动埋在政/府的暗线去了，帮他们早点下决定舍弃塞比拉。
林：随后才有连锁反应吗？
27：emmm差不多，不过都是十年后的安排，费迪的人也是，塞比拉在彭格列拉拢的人也是，要一起全部搞定——费迪还真是辛苦呢。
林：（有没有人发现在日本的斯佩多的抑制器费迪跑到意大利去了？！）
27：顺便说一下塞比拉哪里比较烦，先不说以为抓住了彭格列命脉的事情，也不说虐童，彭格列和密鲁菲欧雷还不是同盟家族也是他搞的。原因是强强联合已经可以和政/府叫板了……如果再过个十年说不定我就能无后患地把塞比拉解决了呢……
林：黑手党这么可怕的吗？
27：……啊，这算温柔了啊？严厉一点我就没有雷守了。
林：_(:з」∠)_
27：在彭格列内搞分裂也是，虽然因为他的出生都对他不满，但是他也拉到了不少人；再就是给我还有其他人制造丑闻……我的都被我和费迪压下来了，不过有一点倒是没压。
林：什么丑闻？
27：……包养骸当男/宠的事情。
林：？！！
27：长老不允许我接近一个曾经就有争议还差点成为你的雾守的骸啊？于是费迪就用那种别人送“礼物”的方式把骸送我这里了，塞比拉趁势散布消息。由于一半是事实一半为了保护骸，我就默认他散布消息了。
林：骸说不定很感谢他……
27：？
林：不不不没什么。话说蓝波都能赢的战斗……塞比拉怎么回事？
27：本来他只是近身战相对短板，也不算差，起码能稳赢蓝波的，被儿子阴出心理阴影了吧。
林：……你那是什么幸灾乐祸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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