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烨

社畜,半退

[番外]风过无痕

若我一无所有番外 掉粉系列[等等你有粉吗? 
考试结束宣布复出 我流家教
cp是赛维诺拉和戴蒙斯佩多SVDS。
BE预警

 
        审判之剑刺向乔托的时候,他把乔托推了出去,指间燃起火炎,将审判之剑燃烧殆尽。
  刚刚失去父亲的表哥看着他,眼中一片茫然。
  “看来异端不是公爵的孩子,是个旁系的小子。”这么下定结论,教廷的人露出了然的笑容。他们谁也没见过彭格列代代相传的恐怖力量,据说那力量足以使王朝崩塌沧海桑田,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即使是刚觉醒这力量的孩子,这份力量也足够引起他们重视。
  功高盖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即使隐居西西里,并失去了贵族本来的姿态,彭格列还有令他们忌惮的力量。
  幼兽露出了獠牙,愤怒化为火炎。
  俗话说,邪不胜正。
  那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怎么可能抵挡来自上帝的圣光?
  “公爵的小公子就留着,总有人要继承公爵的位置。”最后他们说,带着圣人般悲悯天人的笑容离去。
  却不知,他们口中如同物件一般的公爵的小公子,眉心有橙色的火焰升起。那是比他们刚才见到的,更为澄澈,耀眼的光芒。
  赛维诺拉醒来的时候,面前坐着让他家破人亡的男人。
  男人是一名很高明的医生,拯救了母亲的性命也带走了母亲的心。母亲与父亲本就貌合神离,最终母亲回到了出嫁以前的彭格列家,他的姓氏也改成了母亲出嫁以前的姓氏。
  赛维诺拉•彭格列。这就是他现在的名字。
  “……你,是恶魔吗?”他问。
  从上帝对他的制裁下将他带走的,也只能是真正的恶魔吧,而不是他这种,仅能发出火炎,连舅舅都无法保护的半吊子。
  “我可不是恶魔,”男人的笑容一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你才是。”
  “上帝早就抛弃了人类,而只有恶魔才能拯救人类,哪怕这样人类就无法上升到天堂。”男人似笑非笑,说着他并不理解的话。
  在与教皇国接近的西西里,教廷与上帝就是一切。他们掌握信仰,操纵知识,聚拢钱财。若不是与贵族沾亲带故,他还字都不认识。
  “麦蒂加,这是我的姓氏。你在教廷那里已经死了,跟我走吧。”男人说,“我想看到你那双本来是杀人的手救人的样子。”
  乔托来向自己唯一的亲人告别。
  “你一向比我们都优秀,只不过你自己不相信而已,”赛维诺拉这么对他说,我们指他和一起长大的G,只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说话依旧硬梆梆的,像是教训人,事实上刚认识的时候乔托还觉得自己这个表弟超凶,“如果你一直舍弃不了你的懦弱,就真的,只能当一个名存实亡的公爵了。”
  甚至无法活下去。
  “我知道了。”乔托露出一丝苦笑。
  赛维诺拉跟着麦蒂加前往前线的时候,听见遥远的教堂之中,幼童的歌声,天真烂漫。
  “我准备了一间忏悔室,给亲爱的神父,和他的上帝。
  我坐在忏悔室这一头,神父在另一头,上帝在我们身后。
  我问,神父,上帝他能否听到我的忏悔?
  神父说,孩子,你得大点儿声,上帝他是个聋子。
  我问,神父,上帝他是否见到我的罪状?
  神父说,孩子,你得靠近点儿,上帝他是个瞎子。
  我问,神父,上帝他会否宽恕我的罪行?
  神父说,孩子,你不必再苦恼,上帝他已经死去。
  他说,到外面去吧,孩子,关上忏悔室的门,上帝他已经死去。”
  他猛然回头。
  哪有什么教堂。
  哪有什么上帝。
  麦蒂加是一名法兰西军医。战争开始的时候他就该走上战场,虽然不是战士,但也在战斗着。这一次,他带了个孩子。
  已经十二岁的孩子,看起来像是十四五岁。孩子总是板着脸,绿色的眼睛瞪着人。不过,这里并没有人讨厌他,惧怕他,说他是不详,说他是恶魔。
  后来才知道,有人成为了战场上真正的厉鬼恶魔,不断收割着对面的头颅。
  有些人伤到无药可医的时候,麦蒂加教赛维诺拉不让他们感受痛苦的最好解脱方式,随后感叹他就是为这个而生的。
  赛维诺拉随他去了。
  有一次在打扫战场的时候,麦蒂加回头喊赛维诺拉过去帮忙。赛维诺拉刚走两步却被男人狠狠地推到一边。
  从天而降的圣裁术,与赛维诺拉之前在西西里看到的没什么区别。而释放它的人则穿着新教的教服,和之前见到的主教大人一样的繁琐华贵。
  三年前的教廷主教大人将赛维诺拉的长辈夺走,使十二岁的赛维诺拉差点死亡;三年后新教的主教大人又夺走了他的长辈……
  而三年后,新教的主教大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被十五岁的赛维诺拉一把火连着教义与他那华美的衣袍一起化作了灰飞。
  还未完全长开的少年泪水还未滴到地面,便被火炎蒸发,赤红的火焰充满着破坏与毁灭,将少年眼瞳映成火红。
  宛如真正的恶魔。
  耳边又响起了孩童唱诗班的吟诵,上帝已经死了。
  恍惚想起来这首歌是自己年幼到乔托都不知晓的时候,酒鬼的亲生父亲带着自己,在一如既往的阴雨天在一棵枯死的树下,从旁边破败的教堂里听到的。
  醉鬼往自己嘴里疯狂灌着酒,泡沫与黄色的浑浊酒液撒了他一脸一身。
  男人跟着喃喃:上帝已经死了。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是什么,比起恶魔更能吞噬人心,连恶魔都能毁灭。
  正在这时,他认识了战场上的那位有“恶魔”之称的男人。说是男人,也不过是和乔托差不多大的少年罢了。
  “Nudufu……比起我,你更像是恶魔些呢,”恶魔的名字早已随风而逝,现在的人都叫他戴蒙•斯佩多,“Demon”是指恶魔,“Spade”是指恶魔能力的标志是眼中的黑桃,恶魔喊着他的化名,露出诡谲的却蛊惑人心的笑容,“怎么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你呢?赛维诺拉•麦蒂加。”
  眼前的人当他是同类。
  绿色的眼睛盯着还没有未来如同城墙厚的脸皮的恶魔,直到对方有些尴尬地撇开眼睛。
  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与他看似相同,却永远无法理解他。
  后来,即使是军医也成为了战场上的人命收割着,赛维诺拉不愿用虚假的姓名接受仇人的封赏,回到了彭格列的平凡宅邸。
  他带回了两个人,一个是路上救下的兄妹中的妹妹,一个是不慎交上的,敌对国家情报局的好友。
  这时已经决定复仇的乔托理所当然地拉他入伙,并且告诉他,他们已经掌控了这一代的黑手党。
  黑手党,来自于民间自卫队,却改不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欲望与贪婪,最终他们不好向平民挥刀,最后与人民平分白天与黑夜。夜晚才是他们的世界,夜晚平民足不出户,白天黑手党的争斗不卷入平民。
  赛维诺拉认识了中间名为彭格列的公爵的小女儿。少女简直生错性别,她出色的指挥水平在私下被称作胜利女神,只要她存在的争斗,即使敌我差距悬殊,也能反败为胜。
  相当厉害的女孩子在宴会的时候向乔托介绍了她从军归来升了爵位的青梅竹马,不满于腐败的贵族的腐朽与肮脏,却又无奈于自己深陷其中的少年。
  少年叫D•斯佩多。
  乔托笑容带着笃定却也温柔地向他伸手,仿佛确信对方一定会加入自己。
  事实上在思考了一个月以后,戴蒙的确是加成为了乔托的同伴,接受了那枚雾之指环。
  对此赛维诺拉依旧在沉迷在暴躁的打手的角色扮演之中,对此只是不屑地啧笑一声,不可置否。
  乔托带回了一个受伤昏迷的少年,理由是对方在被教廷追捕,而和教对着干是他目前最想干的事情。
  这时赛维诺拉不在表演的角色之中,相当干脆地上前包扎治疗,喊尼贝尔过来帮忙,却得知这是人家上司。
  英国情报局首席,阿诺德。
  这是昏迷的,淡金发少年的身份。
  乔托超直感一动,顿时表示,这就是我的云守了。醒来的阿诺德相当理所当然地表示拒绝,回到了工作的零时驻地。
  然而乔托不愧是追着战场上的恶魔跑了一个月最终说服人家成为自己的雾守的男人,哪怕他现在还是个少年。
  他在猝死的边缘反复试探,几次将阿诺德的临时驻地暴露给法兰西政府或者教廷又帮助阿诺德逃脱,阿诺德不堪其扰,在无数次暴走之后,认可了乔托的实力。
  这下,乔托的守护者宣布找齐。
  青梅竹马的岚守,G。
  前来教皇国学习的东洋人雨守,朝利雨月。
  拳击手转型牧师的晴守,纳克尔。
  地主转型黑手党的小少爷雷守,蓝宝。
  有“战场恶魔”之称的少年伯爵雾守,D•斯佩多。
  英国情报局首席的云守,阿诺德。
  “群魔乱舞。”赛维诺拉挑眉,“按照你这样算的话,那谢特算是我的……岚守?尼贝尔就是雾守了。”
  那谢特是他救回来的兄妹之中的妹妹,虽然平常一副乖巧的样子,文件外交技术满分,然而打起架来宛如疯子一般狂暴。这还是一个会蓄力会休息知道打架的持续性飞疯子,伴随着无数脏话垃圾话精神攻击。
  不是岚守,大概什么都不适合她了。
  阿诺德的下属尼贝尔也是个幻术师,只不过他的幻术与戴蒙的不同,赛维诺拉一个外行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同。
  乔托的光环太过耀眼,人们都忍不住聚集在他的身边,赛维诺拉自己也算一个,这一幕他跟着麦蒂加从军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了。
  戴蒙见到乔托口中的弟弟,已经是乔托同伴找齐半年之后了,彼时那谢特的哥哥被他效忠的人背叛,正在化悲愤为食欲吃干净了十个盘子。
  正准备嘲笑一番敌对势力的干将被boss背叛的感觉如何,赛维诺拉一身围裙一手锅柄,另一手燃着火炎热着锅出现在沦为吃货的少年面前,杀气腾腾问你丫吃够了没怎么还没噎死。
  所谓幻灭,莫过于此。
  然而完全不在意在自己形象——他一直在公众面前拉黑自己的赛维诺拉重新介绍了自己,重点仍在停下来才发现自己肚子要炸了的思凡斯诺身上。
  “Nufufu”地找了半天存在感,发现赛维诺拉依旧与兄友妹恭的气氛完美融合,戴蒙索性坐在那里,等着这三个注意到自己。
  再次相遇,两人相处得并不愉快。
  暴君面具之下温和的一面被一个女孩子看见了。少女矜持着,却忍不住雀跃着送上爱慕之心,毕竟受欢迎的明显是乔托温柔而又强势的类型,对方却笑着告诉她放弃吧。
  “我有喜欢的人了,”他说,“虽然完全不想追。”
  “为什么呢?”女孩问他。
  “我可能并不在意‘爱慕’的感情,”不在暴戾恣睢的那一面,赛维诺拉笑着,眼中却划过无奈,“即使与他相处,我的目光和心思却都在乔托……和我的同伴们身上。”
  我喜欢着一个人,但我重视他,远远不如我的亲人与朋友。
  因此,不要喜欢我,因为我即使喜欢上你,也不会对你好过他们。
  有的人天生欠缺某些感情,他们对这种感情会非常淡泊,但一旦产生,反而,此生不渝。
  赛维诺拉的同伴也很快找齐,成立巴利安,掌管情报以及暗杀。
  最终乔托还是决定站在人民这边抗衡王朝与教廷,建立了自卫队。
  这次,以彭格列之名。
  同样担负双重身份对还未成为青年的他们来说,太过艰难了。
  赛维诺拉思考着怎么名正言顺地把二者合二为一,乔托也是如此。
  有心的敌人策划了一场巨大揭幕大会,誓要让人民弄清楚这彭格列自卫队的险恶用心以及虚伪的作为。
  赛维诺拉不是傻的,他是傻的他的情报网也不是傻的。他给了自己同伴们一份名单,那是上面混进彭格列的奸细。本来他还利用他们传递了不少错误的情报,如今只是留不了了而已。
  在没有通知在那驻守的乔托的情况下,一群杂物蜂拥而入,乔托愣了一下之后老神在在地看着潜入自己家飞一群乱七八糟的家伙,看好戏一样坐在办公桌上面。
  随后他的笑容僵硬了。
  赛维诺拉拖着复仇者专用的那种长长的锁链走了进来,锁链上拴着一个男人的脖子位置。如同拖死狗一样的态度将人拖到他面前,一时间他什么都知道了。
  自卫队迅速转型与原本的势力合并,倒也没留下多少把柄,或者说,有把柄的人连留下半点痕迹都没有,就连着他们的把柄一起消失了。
  逐渐扩大的黑手党必须要向同类争夺,向政府挑衅,向人民掠夺。
  乔托前两者毫不手软,却对后者颇有微词,他不愿忘恩负义,也不愿欺凌弱小。赛维诺拉正通过自己雷守的堕落神术师的渠道向教廷内部侵蚀,无暇顾及彭格列家族的情况,等他带着愿意帮助他们的圣女派来的使者回到家族的时候,总部已经在一片火海之中。
  等着他的是敌对家族的敌人与坚守家族的同伴,乔托他们已经成功转移,走的时候还和其雾守大吵了一架。
  好吧,是戴蒙单方面吵架。
  出身于贵族的戴蒙并不怜悯人民的凄苦,还不可避免地残存着剥削的腐朽思想。
  “赛维,你赞成哪方?”为了保护那张用来吃饭的脸,他的云守阿莱切斯在脸上戴了个银色的面具,此时已被熏黑。
  “哪方都无所谓。”他回答。
  “所以赛维比乔托更适合当这个时候的首领啊,”阿莱切斯匕首划开一个人的咽喉,又有人扑了上来,被火验瞬间烧成灰烬,“你肯定没有兴趣,所以你得小心你有脑子的样子不要被大家知道了。”
  “风凉话之后再说。”对此,赛维诺拉毫无兴趣。
  对他来说,比起扩张与吞并他人的领地亦或是保护人民,更重要的还是复仇。将他整个人穿过的神术不是他的梦魇,而是乔托的。
  而现在,已经成长成青年的乔托,似乎已经走出来了。
  没有人真正活在过去。
  因此他所做的,不过只是把当时杀死他舅舅的主教复仇而已,不会对教廷与王朝叫板。
  前提是他们不对自己这边下手的话。
  至于彭格列首领换人的问题……只要乔托不提起,他的同伴没有明确拥护他,他就能打压打压吧。
  最后先拥护他的,不是他的同伴,是乔托的。
  而契机是,他重要同伴与彭格列重要的女性身亡。
  尼贝尔对他轻松地笑了笑,这位来自敌国情报局的成员并没有为国捐躯而是死在了西西里内部的黑手党内斗之中,他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他不用说,赛维诺拉就知道他什么意思。身后失去未婚妻的戴蒙发出的吼声如同惨叫,带着愤怒与悲怄。
  “我一定会让彭格列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彭格列的!!!”
  他听见了那人的吼声,也不知那位埃莲娜对戴蒙说了什么,他只是如同演练千百遍一般看向了同伴。
  他抱起了尼贝尔的尸体,逐渐失去温度的鲜血令他的眼神更加充满杀气,他选择背负同伴的死亡继续前行,丢下身后失去爱人的人留在原地。
  如果他失去了喜欢的人,他会难过吗?他看了一眼身边擦干眼泪继续前行的阿莱切斯,有的人痛失所爱了能将对方的路继续走下去,而有的人痛失所爱了终其一生无法再前行半步。
  他是哪种人呢?他已经没时间去思考。反正……他产生“爱恋”这种感情的时候,就没有去思考这份感情,这份感情也没有日渐加深。
  他背对着喜欢的人再度踏出一步,从未回过头,以后也不会回头。
  戴蒙的行动非常迅速,赛维诺拉真正审视他掌控的势力,才发现他能控制的范围扩张到了不输于门外顾问的地步。他想告诉乔托防着对方的雾守,没想到戴蒙不管怎么扑腾,都在乔托的控制范围内。
  很快地,戴蒙出现在他面前,希望他取代乔托的位置。
  他承认此时的乔托继续担任首领已经不适合黑手党家族的发展,但是即使他是唯一的血缘关系者也无意于成为首领。
  一看就知道很累他为什么要当首领?!
  然而,恶魔理所当然地笑着说,你会改变你的想法的。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那天宴会上乔托向他走来,温和地仿佛他成为他的同伴理所当然。
  永远不被恶魔所迷惑的人类满眼满脸都是嫌弃地拒绝了他,但也承认乔托再整下去彭格列要被他整垮——说不定乔托就是这么想的。
  问题是,乔托就是这么想的。
  那天他如同平常一样给乔托提建议,对方的笑容也如同往常。
  结果他说,我不干了,你不上我就把它毁掉。
  赛维诺拉表面上笑嘻嘻,内心mmp,一把火就烧了过去。
  在不使用零地点突破的情况下,乔托无论是体术还是火炎的强度都不如赛维诺拉,差点被一把火烧秃。
  戴蒙笑着看着他,目光在说,看,你果然会这么想。
  乔托笑着看着他说,彭格列就交给你了。
  G不可置信地说,没想到你真的是这种人。
  赛维诺拉也笑了起来,暴君笑得声嘶力竭,带着疯狂,野心,暴戾。
  却已经不是当初桀骜愤怒,却也温柔随性的少年。
  赛维诺拉最最害怕什么——
  失去自由
  失去挚友
  失去自我。
  那一瞬间,他都失去了。
  然而他大笑着,走上神坛,一脚踹倒了王座,开启了他的时代。
  有一天,要他负责的女性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他正好不在,准备回来与对方订婚,结果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女子的尸体。
  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弱点,他从不承认,却被史书铭记的雾守这么说道。
  那是他看着戴蒙眼里,对方都不愿意承认的光芒,啧笑一声。
  很早以前,他就在对方身上看不到那个笑着优雅眼中却藏着锋芒,优雅地收割着敌人生机的少年的影子了。
  贵为首领的赛维诺拉都去过日本,去看他的嫂子侄女,去看看隐居在日本的乔托甚至柯扎特。
  但戴蒙打死不去,赛维诺拉和阿诺德一起拖都拖不回去。
  ——Nufufu,抛弃同伴的人还指望我看他?
  这时阿诺德冷笑一声,抛弃同伴的人是谁啊?
  然后这两个人就又打起来了。
  直到赛维诺拉死亡,弥漫在他身边的雾气也没有散去,没有多疯狂执着,却透着绝望与无力。他张了张口,声带已经坏了。
  他想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明白了。
  ——即使彭格列强到令小儿啼哭,令人闻风丧胆,重要的人依旧会失去。
  时光变迁,沧海桑田,四百年后,彭格列还在着。
  年幼的费迪里格比同龄人高一些,起码高于他身后的孩童。他露出完全不属于年龄的社交化的笑容。
  “第五长老卡彭先生,我是唐维丝亚先生的孙子,费迪里格,这是我的弟弟Luce,”费迪里格看着年老的长老,眼中尊敬与距离并存,那是完全陌生的,平静的眼神,“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赛维诺拉——”灵魂消散以前,斯佩多的声音带着一股执念,“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说……”
  “啊,我忘记了。”已经不是黑发的碧眸少年认真地看着他,回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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